“她不是你的恩人,相反,她欺骗了你,而且诱骗了你为她当牛做马。”迟初夏看向张妈,神色淡淡:“您很久没见过您儿子了吧?”
张妈的手止不住地发颤。
她颤抖着翻开那份薄薄的档案,她的儿子现在像是一个黑户,谷软香每次都施舍似的对她说,还好有她,不然她的儿子现在早就是社会的渣滓了,根本无处可逃。
甚至一个自称是监狱的人还给她打过好几个电话,只为了威胁恐吓她。
张妈信了,什么都信了。
她为谷软香当牛做马,就算是亏心的脏活都干了,也是因为她有大恩。
哪里能想到——
“我已经三年多没见过我儿子了,自从他出来以后就没……夫人对我说,说如果我见了他,就会被发现。我儿就又得回去了。”张妈的眼泪几乎停不下来。
“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骗我的是吗?我们早就可以……”张妈的嘴唇都在发颤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迟初夏点了头,眼底有隐约的不忍:“对,你们早就可以相见了,您儿子去办个身份证就可以了,他已经服完刑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我是不是差点又把他给害了?”张妈哑声哭道。
迟初夏静默地坐在张妈对面,许久,张妈方才抹了眼泪,低声道:“大小姐,那药您最好还是别吃,我偶然间听到夫人说过,那药是她特意找人调出来的,那人是个洋名字,叫祖莫还是什么的……我总觉得不太对劲,如果真的是土方子,怎么会是个洋人。您是个好人,要多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