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大家闺秀也算不上,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。
最终她还是没放在心上,淡淡道:“兴许是她父兄在朝中没混出个样来,她如今也到了婚龄,病急乱投医了。”
翠竹想了想,也觉得应该是这样。
——毕竟恐怕无论是谁,也想不到程蕴初和平王会有仇,更想不到她的胆子大到那种地步。
……
温鱼和长公主的这番对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,当然,温鱼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欢。
两人下了画舫,便乘小船准备回岸上,但温鱼瞧着,如今正是午后,春日暖阳照在身上,并不觉得不舒服,反而令人心生暖意,看着河畔的婆娑绿柳,并且柳荫河两边也多是商户街市,此时开了春,正是许多人出游赏景的时候。
其他船上都悬挂了花灯,虽说现在是白天,效果不如晚上好看,但因着水波荡漾,烛光映着水波的亮色,别有清雅景致。
河上画舫往来,灯影慢慢摇碎,近处正巧过来一辆稍大些的画舫,依稀可以听见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丝竹靡靡之声,温鱼颇有点好奇,问道:“那个是青楼的船?”
顾宴瞧了一眼,道:“平康坊。”
温鱼心想这平康坊可真是大邺营销鬼才,哪里热闹哪里就有你。
两人沿水而行,顾宴慢慢的摇着桨,温鱼坐在他对面托腮发呆,然后又想起方才长公主的脸色,不自觉就高兴起来。